2017年3月18日 星期六

《做工的人》的一個心得。


「這工作(看板人)毫無未來,無法成長,不被重視,並且極度地扼殺人性。」

「窮人沒有選擇工作的權利,只要一天、兩天不做,那就等於全家要喝西北風。他們不可能團結,因為每個人都只能求著可以在今天領到自己的那一份錢。他們也不可能有機會進修或是改變,那都要花錢。只能領下這份就算一個月下來也攤不到基本薪資的日薪。很可能就是這樣接著度過餘生。在沒有指望的這個當下,過這樣的日子。」


語言學的所有論題自此都取決於能指和所指的初始位置,它們是兩個不同的範疇,並且從一開始就由一道抵制意義的橫槓所分開(拉康)。

能指=資本主義。

所指=個人主義式競爭、冷血的自作主張。真實是窮人沒有選擇工作的權利,從政者從不會憐憫非標準式的窮人,所以林立青恐懼,我也恐懼。


兩個不同的範疇從一開始就由一道抵制意義的橫槓所分開,這是語言學的力量。中產階級判斷人的標準?經濟條件決定論?還是從生活態度論起?或許可以觀察當代新聞。例如這樣子的心得:
「基本薪資應該是133元,怎麼敢貼出來?是不是寫錯數字了?」但事實卻是「130元雖然不合法,在南部算是高薪,才會貼出來吸引人。」

心得最後說:「這個經濟困境,希望能快快脫離。」依然是經濟條件決定論。通常的看法是中華民國是實定法國家,行政單位必須積極地踐行法治程序,而不是消極等待經濟好轉,期待善良資方能夠照勞基法照顧勞工。勞基法第一條明文規定:「為規定勞動條件最低標準,保障勞工權益,加強勞雇關係,促進社會與經濟發展,特制定本法;本法未規定者,適用其他法律之規定。雇主與勞工所訂勞動條件,不得低於本法所定之最低標準。」體系解釋就該照現行法意旨解釋,勞動條件不得低於勞基法最低標準。

中華民國法律似乎沒什麼節操,沒辦法保護人(當然也沒辦法保護窮人)。我認為的法律是「一個友愛的態度」,公平、正義、平等只是友愛的下位概念。我們對於生活認知肯定有分歧,卻能在台灣聚集在一塊,這才是法律該維護的價值與樣貌。

2017年3月6日 星期一

《事件》對齊澤克的一個抄襲。


「我們可以將事件視作某種超出原因的結果,而原因與結果之間的界線,便是事件所在的空間。因果性正是哲學的基本問題之一:是否所有的事物都以因果鏈條相連?一切存在之物是否都受充分理由律的支配?真的有無緣無故憑空出現的事物嗎?如果事件的發生不以充足理由為基礎,我們又如何借助哲學給出對事件及其可能條件的界定?」


「未知的已知,這正是佛洛伊德意義上的無意識。」


「事件涉及的是我們藉以看待並介入世界的架構的變化。」


「幻想本身就構成了我們的欲望,他不但為欲望提供了參照座標,而且事實上教導我們進行欲求。」

(問題在於,我如何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對於婚姻家庭的欲求?這正是幻想所告訴我們的。我們能夠穿越幻想嗎?當我們真正構成婚姻家庭,我們在想什麼?在這個過程中,人類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嗎?人類能向現實世界敞開自己嗎?《東京白日夢女》演示婚外情,切斷我們對婚姻家庭的想像,小雪正向現實世界敞開自己嗎?)


「本雅明所指的並不是語言本身能夠被劃分成許多種類,如人的語言、動物的語言或遺傳物質的語言等等。相反,在本雅明看來,世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語言,那就是人的語言。」


「墮落實際上意味著創造救贖條件的起點。」

(為了讓婚姻家庭價值能夠降臨人間,廣義同性戀必須從伊甸園墮落。婚姻家庭價值正是窺見周遭之惡的那個眼神本身,那個窺見惡的眼神將自身排除在其批判的社會整體之外,這種排除本身恰恰就是惡的形式特徵。)


「坂口安吾主張過一種服從正常欲求的生活,然而,就在他離開佛教世界的那一刻,坂口安吾才成為一個真正的佛教徒。在坂口安吾看來,墮落性指的是身處一種暴露並向他者開放的狀態。


「佛教中的這些理論難題表明:想要取消作為有責任的自由行為者意義上的主體性,即便不是完全不可能,也是極為困難的。」

(我們固然無法逃避命運的捉弄,但我們也同樣無法以命運為藉口逃避應承擔的責任。無意識的機制支配著我們的一切。)


「秩序,就這個詞的合理意義而言,指的只是特定的領域:他並不涉及某種需要尊重與服從的秩序,更與任何要遵守的觀念或要達成和諧狀態毫不相干。拉康意義上的象徵物,指的無非是那在語言與性的交匯處浮現出來的本質上的無序。」


「畢竟,神的潰敗是以神的存在為前提的。」


「智者學到神之死的教誨,而真理則寓於律法的僵死文字之中,這些文字已經超出了神的掌控。簡單說,一旦創世宣告結束,神便失去了干預人世如何解釋律法的權利。」

(所有宗教都是有問題的。)


一方面,純粹過去必定是過往的一切,但另一方面,它也必須隨著新的當下的發生而改變。

(我們知道某件事是真的,但還是無法接受它的真實性。歷史雖然已經凍結在那時刻,但隨著當下發生的改變,主體面對實體不自主產生分裂,為了保持象徵一貫性、有效性的要求,只能把最低限度的公共恥感懸置起來,大家「聽膩了」過往的一切,然而新的當下發生許多事,「象徵」的過往必然產生改變。恐怖殺人暴行化為純粹事件的本身,以至於二二八殺人精神可以如影隨形,以至於虐待外勞刻苦老闆精神可以如影隨形。)

(台灣恥度最低。)